手上搭着小毯子,他放轻动作勾过来,披在她背上,也轻声跟她说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梁空落在她背上的手感觉到她呼吸平缓,洒在他脖颈间的呼吸湿热绵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哪哪都是热的软的。
他低头能亲到她红热的耳朵尖尖。
也不管用。
喉结轻滚,哪哪都是硬的。
弟弟跟他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难受。
他在洛杉矶有一阵子通宵开趴,醉生梦死,家里来来往往什么人都有,陈净野跟他住得近,他自己忙,不常来,他那个女朋友经常来玩。
估计是女朋友回去跟陈净野说的,说梁空很奇怪,热衷开这种纸醉金迷的趴,却从来没有女人能进他的房间。
陈净野转述,我女朋友之前怀疑你不行,说她外公家是老中医。
梁空那会儿刚睡醒,穿着长袖长裤的绸质睡衣从楼上懒散下来,未醒透,神情厌世,说话也直,也讽刺:“我是不如你行,跟谁都行。”
他的生理反应一直很正常。
晨起活跃,自己也能解决,频率正常,只有在极少数的夜晚,做了一些不该做的梦,醒来后,天光未至,冷水当头淋下,冲散镜花水月般的意乱情迷,之后会很难睡着。
那种时刻,他毫无自制力可言。
人是分裂的,一面歉疚于潜意识里的放纵亵渎,一面长久的失神,渴望回到梦里延续那种不管不顾的放纵。
后者要强烈得多。
而此时此刻,在骆悦人家落针可闻的客厅,他又体会到那种分裂。
一面想很恶劣地弄醒她,一开始她可能会不太舒服,他可以哄哄她,慢慢来,他还挺喜欢听她似哼似吟央着他轻一点慢一点的。
另一面简单粗暴得多,只冷冷一句,人刚退烧,你还能再禽兽不如一点?
最终什么也没做。
梁空等她彻底睡熟,轻手轻脚把人抱到卧室里,他去厨房冰箱里抽出一瓶冷水,喝光,又回客厅坐了一会,才下楼把车开走。
这一觉睡得早,又睡得沉,骆悦人醒得也早,睁开眼,感觉病气散得七七八八。
洗澡洗头,她坐在客厅吹头发,只隐隐记得有人把她抱到房间,给她盖被子,好像还亲她额头。
她给梁空发信息:[昨晚是你抱我回房间的吗?]
信息发得有点早,隔了一个多小时,她都吃过早饭了,梁空才回复。
[你自己梦游回的房。]
盯着屏幕,骆悦人不知道为什么品出了一丝怨气。
为什么会有怨气?
既然回了消息说明人醒了,骆悦人打电话过去,想听听看他是不是有起床气。
“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你没有睡好吗?”
第一个问题直接跳过。
梁空硬声道:“没睡好。”
做梦了。
梦到在她家厨房,他还是用冷水在洗手,修长指骨冻红,她这次没跑走,坐在旁边的台子上,腿悬空,微微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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