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说。”
“小孩子的事，大人少管！”
常勇一把抓住了竹竿儿的手，认真道：
“告诉我。”
竹竿儿有些不自然道：
“还能为什么？”
“没爹没妈不学好呗……”
常勇盯着她的眼睛
“不要骗我，你从小就不会说谎。”
竹竿儿沉默了一会儿，皱起了小鼻子。
“你真的想知道？”
常勇点头：
“嗯。”
竹竿儿深吸一口气，收回了被常勇抓住的手，瞪眼道：
“因为有个笨蛋，从小就想做Z市的传奇英雄！”
“为了功勋，他连命都不要！”
“可根本没有家世背景的他，怎么可能争得过那些世家的公子和贵宾们？”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偏偏他不明白！”
“他一心想要抓S级的罪犯来增加自己的功勋，可Z市早就没有多余的S级罪犯给他抓了，大部分的S级罪犯都是Z市的高层故意培养出来的家猪罢了……”
“我有时候就在想，这个笨蛋已经这么可怜了，别人有的，他应该也要有才对……”
常勇怔住。
沉默了稍许，他猛地一把将竹竿儿抱在了怀里。
竹竿儿咬着唇，伸手抚摸着常勇的后背，道：
“轻点儿，我都喘不过气了……”
…
Z市，海景别墅。
沙滩上，星光如雨，洋洋洒洒。
赵一和车厘子坐在这里喝酒。
车厘子的老婆在别墅中为他们做着夜宵。
“我知道实验室的那些老东西们没几个好人，也想到过自己未来身上功勋多了会遭人嫉妒，可不曾想到出卖自己的，却是我最喜爱的学生。”
赵一端着酒杯，笑道：
“也许他并没有出卖你呢?”
车厘子闻言道：
“他把我关在了沙海囚笼三十三年，将我们一家人分开，饱受相思之苦，这还不算出卖？”
赵一与车厘子对视了一眼：
“大部分时候，沉默寡言的人都是软弱的懦夫，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些人……是真的勇士。”
“你对P很好，是他人生路上的照明灯，是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光芒。”
“可惜，他了解你，你却不了解他。”
车厘子敏锐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什么意思？”
赵一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车厘子的额头上：
“你自己看。”
一缕微光闪烁而过。
车厘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来到了一个灰色的世界里。
他看见了P所经历的一切，整个人的身体力气好似在一瞬间被抽空，直到这段记忆结束时，他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里的海风吹在身上又腥又冷。
车厘子沉默了许久，才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告诉我。”
赵一反问道：
“你会让他这么做吗？”
车厘子认真道：
“当然不会。”
赵一起身，与他碰了碰杯中的酒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也知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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