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皇帝和冯增正立在关门城头之上，北风猎猎，两面沉水，冯增长长吐了一口气，侧头看皇帝，“陛下？”
冯增侧了侧头，望向刚刚柴皇后车架过去的方向。
要叫停赵徵进军，基本不可能的，谁也不是傻子，唯独一个质。
——柴皇后。
皇帝眼睫动了动，冯增道：“亦不必惊动皇后十殿下，去信一封便是了。”
皇帝带着柴皇后撤退，赵徵是知道的。
冯增拱手：“陛下，微臣这就起草？”
北风呼啸，关门戈戟林军压境，而关门之内，则是柴皇后小车刚刚驶过的小道。
皇帝将目光自关门移开，落在那条小道之上，『色』有几分的隐晦。
他没说话。
冯增等了一会，旋即拱了拱手，转身快步，起草信件去了。
……
纪棠得知这封信的时候，刚看过纪谨回。
纪谨在雁县一战负了伤，但好在不重，她过去想探望纪谨并和纪宴说说话，不过纪宴忙，他是个负责任的将军，麾下营部初初和赵军融合，本就得费更多的心思，他甚至连士兵心理状态关注着，当然忙得不可开交。
没见到，纪棠和纪谨说了一会话就回了。
才刚回到中军，就得了这个消息。
纪棠：“……”
好吧，终于了。
这其实没什么好意的，柴皇后选择留下就注了有这么一天。
除非赵徵败北吧。
呸呸，那还是柴皇后这茬吧。
这个消息，纪棠并没多惊诧，她唯一就有担心赵徵而已。
纪棠一听高淮报讯，步并作两步就回到帅帐，在门口站了一会，她撩帘瞄两眼进了去。
赵徵在内帐。
他端坐在小书案后，面前摊着的就是那封信，赵徵微微垂眸看着，脊背绷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纪棠回，他眼睫动了动，抬起头：“回啦。”
他起身迎她。
纪棠已两步行了过了，拉着他的手，喊了一声：“阿徵。”
她看了那封信一眼，有担心看着他。
但赵徵并未表现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他下颌线绷得紧，但情绪却敛了起，就像茫茫夜『色』下的一潭沁凉的水，他顺着她的目光静静看着那封信，“我说过，我不能。”
六个字轻，从他微哑的喉间说出。
现今赵徵麾下近九十万的军，除去紧急遣往西北边界的，现今兵锋直『逼』玉屏关的有七十多万。
这么多的将士，前仆后继，自上往下耗费了这么多的心血。
赵徵只差最后一步，只要再破玉屏关攻入乐京平原，他就彻底击败皇帝获得最终的胜利了。
这是无数将士奋战得出的胜利，无数的血汗奠基而成的局面。
他的舅舅、叔伯、兄弟、及麾下一众忠心耿耿的将士。
像纪棠先前那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不管公还是私，他不能，他不可，他断断不能因为一之私，断送好局面，断送全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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