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桃桃说，“一点也不重，我自己来就行。”
甩掉强子，走向地下二层的囚室。
那里不像一楼分隔成好多个房间，而是一整片的空间，央有一个巨的池，池里灌满了化妖，池四周的墙上修满了封闭的多宝格架子，架子是用鸦指桃木的，整整齐齐，每一格的格门上都挂了灵力锁。
混沌冢的每个片区都会有这样一个封灵架，里面关了区所有灵收服的邪祟，柜门上的纸条记录了收服邪祟的时间、地点、种，以及驱邪的灵。
虽然夜来香只有罗侯和庄晓梦两个常驻灵，但整个片区的灵却远不止，他们有的从别的片区调来，有的在夜来香修炼灵脉就回归正常的生活，但依然受片区的统一管理，遇到灵异事件会选择地接条子任务，然把收服了却灭杀不了的邪祟带回来封印。
桃桃把肩膀的麻袋卸下，从角落里找了根麻绳。
何文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起来了。
周围一片暗，他什么都看不清，但却能受到四周不断传来的压迫。
直到桃桃点燃了一根烛火，他才看清自己所的环境。
脚下是一汪荡漾着红色的池，他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很危险。
“你不是问我怎么会知道严的名字吗？田文月的记本里写的，记本是我在鬼楼里捡到的。”桃桃随把用完的火柴扔到化妖里，“至于为什么会用他的名字引你来……”
笑笑：“我猜的。”
“既然田文月记里的严不正常，就默认他二十年前被替死成食尸鬼好了。如果记里的严那时已经是食尸鬼了，那根据食尸鬼替死的特，真正的严一定变成了活尸。当年鬼楼只死了一个学生，他不叫严，所以在我父封起鬼楼之前，真正的严没有机会逃去，他一定就在你们间。”
“既然引蛇上钩，当然放它不会疑的饵，如果你是和严在解剖楼里相了二十年的食尸鬼同伴，那么看见这个名字找你就不会起疑，如果你是严本人，发现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一定会不安地来查探究竟，赌对了能引鱼上钩，赌错了也不亏，不了再换个方法抓你，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有疑，一个人就过来了，倒省了我很多麻烦。”
“我解答了你的疑问，现在轮到你了。”桃桃里扯住绳子的一端，“告诉我，食尸鬼的弱点是什么？”
何文建冷笑：“我又不是傻子，告诉你了我也照样活不成，你杀就杀，反正都死，我选择让我的同伴活下去。”
“邪祟之间还有真呢？真令人。”桃桃无聊地抠着指甲，“可谁说你死了？我这人从被邪祟折磨，生恨邪祟，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随便把你丢化妖里泡上几个月，或者把你在六道镜下照上几天，到时候想说了，你还求着我听。”
何文建瞪眼睛，在空挣扎：“应桃桃，你这么残忍，不怕下地狱吗？”
桃桃无所谓道：“天命有定端，守分绝所。无论人还是邪都该遵守自己的本分，我虽然是个半吊子灵，但驱邪是我职责所在。倒是你，早该死透的邪祟非逆改天命搅人间，到底是谁该下地狱？”
“天命？天命就一定是对的吗？”何文建吼道，“凭什么我下地狱？我生前从没过坏事，连一只虫子都不忍杀，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是我愿意的？我只是想好好活着，有错吗？”
桃桃：“生前没过坏事，现在呢？丁洁是你们囚禁的吧？薛蓉是你们恐吓的吧？你现在这具身的主人，是被你吃了吧？想好好活着，就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你懂什么？”何文建眼神有些扭曲，“那里森、寒冷，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整整二十年，我活在一具恶的身里，忍受着饥饿、痛苦和吃鬼藤的威胁，连看一眼阳光都是奢望，那就是地狱，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桃桃嘲讽道：“你见过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模样？”
何文建闭上了眼睛：“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应桃桃，我已经落在你上了，随便吧。”
“好。”桃桃蓦地笑了，“你说我会下地狱，那就让我尝尝地狱之苦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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