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不，他找到了。”严说，“十年前他曾回来过一次，告诉我们他在一个地方发现了能克制食尸鬼的东西，但他无法拿到它，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那个地方取到那样东西。”
他凝视着桃桃：“他说，是他的徒弟。”
“可他不会让他的徒弟去冒险，只能另找方法，鬼楼的寒冷是能钻骨子里的，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等不来那一天了，可现在发现，只等得够长没有什么是等不到的。应桃桃，你不与我们这个易？”
桃桃沉默。
罗侯自嘲地笑了笑：“少，原来说了算的还是你。”
夜里凉风在身上，卷起乏味的冷意，他从兜里掏一根烟点上，了几又烦躁地掐灭：“你看着办吧。”
他说完了洗脚城。
桃桃没有跟上去，仍留在夜风：“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易吗？”
桃桃盯着严的眼睛：“那天早上，你其实是想杀了我吧？”
严猛地抬起，撞少清透的双眸。
“你们身上有神秘碎片的力量，只运用适当，根本不会受到吃鬼藤的攻击。就算没有碎片护，像你这样思维缜密、胆细又极具鼓说才能的团领导者，怎么可能因为想离开解剖楼而那样轻率的举？”
“你之所以在我途径吃鬼藤上方时拉住我，不是为了让我带你走，而是因为你想让我死在吃鬼藤里。只我死了，你们的事就不会被人察觉，对你而言，是一件能解除顾之忧的好事。”
桃桃挑眉：“先是学生再是我，你说，我该相信你能忘掉过去那些杀人的念，重新回人类吗？”
严的神渐渐凝重，直至僵，他解释：“那只是当前境下的无奈之举，被一个灵知道身份很危险，换你是我，也会为了保命那样的。”
“你又知道了？”桃桃笑了笑，“初代食尸鬼的事我会管，但绝不是以与你们合作方式，趁早打消这个念吧。”
这话是说食尸鬼听，也是说庄晓梦听，罗侯走了，说更是相当于变相说罗侯。
扛起桃夭回屋：“罗侯不赞成我囚禁和人类无异的邪祟，他觉得这会混沌冢带来不必的麻烦，所以我在找到克制食尸鬼的弱点之前就不留你们了，但是下次再敢堵到混沌冢的门，管你是不是人类的身，别怪我不客气。”
庄晓梦追了上去：“桃桃，等等我。”
拉住桃桃：“罗侯他今天绪不好，刚才不是有意拿话怼你，别放在上。”
桃桃满不在乎道：“我知道，被我气的嘛，未经他允许把食尸鬼吊在化妖上确实有点过分，我也没把他态度放在上，他不一直这样吗？么吼叫么冷嘲热讽，我都惯了。”
“不是因为你。”庄晓梦说，“他绪失常是因为刚才食尸鬼提到的堕神道，虽然我也不赞成与邪祟合作，但这件事对他很重。堕神道有特殊的隐藏技巧，灵很难找到它们的据点，所以罗侯才会有和食尸鬼合作的想法。”
桃桃问：“为什么对他很重？”
不知是不是门敞开太久，连带着夜来香的厅都卷了凉气。
庄晓梦：“你知道罗侯以前的事吗？”
桃桃摇：“澡堂板娘说他念过研究生。”
庄晓梦嗯了声：“是，但没有念完，途退学了。罗侯八岁灵力觉醒，十五岁修炼一株灵脉边读书边驱邪，是混沌冢有名的天才，当初片区封灵架上一半的格子都是被他填满的。”
“很厉害。”
庄晓梦喃喃道：“风太盛会招致邪祟的忌恨，六年前，堕神道的邪祟闯他家谋划了一场虐杀，罗侯的父、妹妹惨死家。在外人看来，混沌冢的罗侯是万里无一的天才，可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他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堕神道的踪迹，退学，驱邪，不惜放弃了人类世界的好前程，只因为那是他的病。”
桃桃没有说话，想起自己来第一天时问罗侯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留在混沌冢？
他说，星不会灭，月不会衰，只有人间的灯火会阑珊。
他还说，美丽的东西尤其脆弱，需人来守护。
庄晓梦：“桃桃，申城的灯火有许多是因为罗侯而璀璨的，可属于他的那盏灯，永远不会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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