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用处的花瓶。
二者的地位本就不对等。
感情自然也不可能相同。
“你应该清楚，黄三甲已死，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复仇的机会方才我已经给过你们，显然，你们失败了。
如今，是生是死，由你自己决定。”
李承乾体内同样欲火升腾，躁动不休，然而他的眸子却冰冷的仿佛一个机器。
他任凭二人刺杀，甚至还出手救下了李白狮的性命。
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一旦李白狮拒绝，或者答应的言不由衷。
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之杀死。
李白狮定定的看着李承乾半晌，竟隐隐的从李承乾身上看到了几分黄龙士的影子。
残酷，冰冷，却又强大，神秘。
片刻后，她轻声软语道：“主人。”
闻言，李承乾冷色渐去，露出了一抹温和之色。
……
次日清晨，李承乾悠然起身，显得很是神清气爽。
青城山一行，除了虎夔红莲，姜姒手中的大凉龙雀，以吴灵素练就的灵丹和暂定的护卫赵玉台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青羊宫之中吴灵素花费了许多代价，数十年的时间，搜罗而来的双修典籍。
阴阳之道，乃是天地之间生灵存续的根本。
自有其独到之处。
床榻旁，李白狮取来了一身男子常服服侍着李承乾穿衣，一举一动，细致而妥帖，像极了一个一心牵挂在心爱男子身上小女人。
床榻上，贾嘉佳抱着锦被，香肩半露，目光漠然的看着那对狗男女，一言不发。
李承乾看着贾嘉佳，亦是显得颇为冷漠。
像极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
“跟在我身边，我给你杀我的机会，但作为代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见贾嘉佳并无反应，他语气微顿，淡淡道：“当然，我也可以放你离开。
但日后，一旦你再次出手被我抓住，我会彻底废去你的修为，关在深宫之中，了此余生。”
“呵呵！”贾嘉佳冷笑一声，嘲弄的意味十足。
随机，她冷然道：“我会跟在你身边，一旦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话落，她径自起身，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春光外泄。
拾起地上有些破损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虽然李白狮在一旁准备了新的衣服，但她根本不曾多看一眼。
昨夜之前，她们是并肩作战的合作伙伴，而如今，她们却已经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然，李白狮愿意付出性命的代价去为黄龙士报仇，即便如今对方有了别的选择，她也没办法指责她什么。
可对方的恩惠，她却是再也不会领受。
从此，不过陌路罢了。
李白狮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如何看不出贾嘉佳对她有气。
可她看的很明白，女人，在这个世道，天生便只能依附于强者。
江湖之上，人心鬼蜮，若没有强者作为依靠，她们这等女子有些实力的还好，若是没有自保的能耐，下场便注定凄凉。
她只盼着，所托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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