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
但她现在觉得，林九乌简直就是专制的古代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的话就必须听。
热气开始升腾起来。
混在水汽里，江小北被扒光了，她生气地拿手指戳他的胸膛：“你难道是皇帝吗？我不想跟你一起洗澡！你这人，一肚子坏水！”
林九乌没反驳。
他只开口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帮忙实现我的心愿了？你放心，我不会压死你的。”
“绝无这种可能，我不会出卖我的灵魂。”
“……”
“……”
四月二十。
医院复查。
宋医生照例给江小北搭脉，搭着搭着，她的眉头就又皱起来了。
没事。
江小北和林九乌互相对视一眼，在经历上次被宋医生戏耍之后，她现在看见她皱眉已经能面无表情地坦然面对。
她肯定又是在开玩笑。
宋医生收回手，然后便说道：“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是还不够。所以那个药还是得继续吃。原来的那个药方还在吧？”
要是在的话就不需要她再开一次了。
“还在。”这话是林九乌应的。
“嗯，那就照例先开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来复查。”宋医生道。
“还有个事。”
没等病人和病人家属开口，宋医生又抬头看向江小北，继续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忧思过重吗？你怎么一点都没放心上。”
“啊？”江小北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林九乌，又回去对宋医生说，“我没有忧思过重。”
真的没有。
她这一个月过得还挺开心的，除了被当大马骑的那几天。
但人有点情绪不是很正常吗？
总不能天天龇着个大牙在那傻乐吧。
于是宋医生也愣了一下，要江小北把手伸出来继续给她诊。
“别急，你等我再看一下。”宋医生道。
“……”
“……”
于是江小北又和林九乌对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慌张。
本来中医的压迫感就强。
这人还老这样。
趁着宋医生在给她诊脉的时间，林九乌也忍不住问道：“医生，我老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宋医生一抬眼，有些好奇地问：“她不是你妹妹吗？”
林九乌便道：“从前是妹妹，现在变成老婆了。”
以前宋医生问有没有男朋友。林九乌猜到对方问的是有没有性生活，为了图方便才说的她是他妹妹。
但现在……
是吧？
宋医生不吭声。
也没管这个瓜炸不炸裂，反正在医院里天天能听到一些比这更炸裂的瓜。
过了一会，宋医生收回手了。
她看着江小北开口说道：“你有病。”
林九乌：“……”
他已然知道了。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
江小北也很沉默。
这医生怎么好端端的还开口骂人呢？
宋医生又道：“你这个病情不在妇科之内，所以我得重新给你找一位医生。但是他的挂号费稍微有点贵，你们要是能接受的话我就帮你叫人了。”
林九乌心一跳，下意识便开口：“接受！肯定接受！不管再贵那也得治啊！”
当然挂号费是其次。
主要是后续的治疗费用。
她既然这样开口了，那林九乌就觉得费用不会低。
实在不行……
他就把那个大学铺子再盘出去。
“对了，挂号费多少啊？”林九乌又问。
“挂号费七十。”宋医生一边说一边去拨电话。
“……”
林九乌有点沉默。
那也没贵多少啊，宋医生的挂号费都五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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