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楚王怀中挣脱,走到萧幼清跟前学着大人的模样拱手,“都是宗仁听说爹爹来了才瞒着姊姊们偷跑出来的,宗仁知道错了,母亲可以责罚宗仁但几位姊姊是无辜的。”
声音还很稚嫩,但一字一句他们都听得极为清楚,楚王惊讶的看着萧幼清,“他?”
“王爷离开了一年,他如今已经有两岁半了,这孩子心善也什么都知道。”
“六王,六王妃都是小人们...”
“张宫人,今日之事郡王替你们求情我便不予责罚,但下不为例。”
“多谢王妃,多谢郡王。”
“带着郡王下去吧。”
“是。”
楚王站在原地盯着宫人弯腰牵走的孩子,孩子一步三回头似不舍的看着众人告诉他的‘爹爹’只是他不明白,一向严肃的翁翁都会朝自己笑,可是爹爹却没有。
悬在胸前的手突然被人轻轻握起,耳侧传来柔声,“母亲她还好吗?”
楚王回过头朝她笑点头,“母亲她没什么事。”
“启禀六王,枢相求见。”
“知道了,让枢相在垂拱殿等着。”
“是。”
瞥见萧幼清皱眉,楚王伸出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眉梢,“叛乱刚定,近日都不会有空闲,进出宫门不便我差人将旁边的的殿阁腾出来了,咱们暂时搬到那里去,等事情全都处理完我再将所有事都详细的告诉你。”
萧幼清没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点头。
垂拱殿内陈煜摘了官帽跪在楚王跟前,她将奏疏合上低头瞧着陈煜,从御座旁侧的椅子上站起,“替人求情可不像一贯雷厉风行的枢相所为,陛下赞你是正直良臣,几次顶撞不但未降罪反而迁升,如今替此人求情,可不知要如何避开这以权谋私的嫌疑?”
“下官呈此札便没有想过要避嫌,下官还是那句话,于江山社稷下官问心无愧,然下官是人亦有儿女私情。”
楚王背着手,“师父起来吧,师父爱女心切亦不亚于忠于江山社稷,这门婚事说到底还是我家娘子促成的。”
陈煜拾起帽子站起,“他虽有过,然及时悔改,六王暂代官家处理朝政,他日官家康复六王必入东宫,储贰者当有宽广的胸怀才是。”
楚王攥着背后的手,不悦道:“师父是想让本王做个圣君?”
“难道六王不想做圣君?”
“我记得师父在《荀子·君道》一篇中讲过,道存则国存,道亡则国亡,省工贾,众农夫,禁盗贼,除奸邪:是所以生养之也。天子三公,诸侯一相,大夫擅官,士保职,莫不法度而公:是所以班治之也。论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人载其事,而各得其所宜,上贤使之为三公,次贤使之为诸侯,下贤使之为士大夫。”
“六王过目不忘...”
“本王是铭记于心!”楚王将陈煜的话打断。
“下官冒死一句,六王想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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