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趁虚而入了。不然怎么想他都是发晕了才跟文东那什么。
他甚至,想起了很多年前跟薛有年的开始。那个时候,他就是昏了头。
清晨,闹铃响,华临醒来,觉得这一觉睡了比不睡还累,还好他今天没班,不然他也要请假的,别脑袋发昏给人诊错了病。他是医生,医生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和理性。
文东在门口坐了好几个小时,没睡也没抽烟、没玩手机,就是靠着门板发呆。
终于,他听到身后门锁响了下,然后门板往里拉开,他没躲,顺势往后一倒,栽在开门的华临的脚上,委屈地说:“临哥,你忘给我留门了。”
华临抽出脚,绕过他,提着垃圾袋往外走。
文东一个骨碌爬起来,把门关好,然后追过去:“我拿。”
华临没松手,平静地看向他,说:“我去吃个早饭,大概三个小时。”
文东笑道:“什么早饭啊吃三个小时,我做……”
“够你收拾行李离开吗?”华临问。
文东的笑一下子僵了,然后渐渐地淡了,他深呼吸了两口气。但凡面前这人不是华临,他就扭头走了。
但偏偏就是华临。
文东已经习惯了向华临投降,他在华临面前压根发不出脾气。
如果说他平时在一些人面前刻意谄媚装贱是为了捞钱或者屈服于钱势财权,那他在华临面前就是真真正正的、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发自内心深入骨髓的本能的贱。华临不会、也从来没拿过任何特权压他,是他出于本能地看到华临就想跪着讨好对方,不图钱,就图华临对他有个好脸色,肯跟他说说笑笑。
他都怀疑上辈子华临是皇帝他是皇帝身边那个死太监!这实在是很操。
有时候他又会特讨厌这种模式。他讨好张作他们,但他心里是觉得自己比那些傻货高的。而他讨好华临的时候,是真的自己把自己看得真贱。没人愿意这么看自己。
就为了那么件事儿,华临反锁门,也就算了,是他不对在前,但现在直接叫他收拾东西滚蛋——
好像他就是条狗。
住这儿是华临非要他住的,现在要他滚也是华临说的。
他想错了,他哪儿是条狗啊,狗都比他强。
电梯来了,华临进去了,文东没进去,转身往房门走去。
华临心想,这样就好,至少在最后挽回了一点尊严,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他看过很多爱情故事,主人公为爱痴为爱狂为爱哐哐撞大墙,他看的时候跟着感动被虐,但如果抽离故事,搁到现实中,他就会很理智地告诉自己:不值得,脑子有病才那样。
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只告诉他要自爱,不允许他受点生理本能驱使就抛弃尊严。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变得像薛有年那样难看,仿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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