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那一张遗像不同，这一张表情严肃，不怒自威，姬长发甚至都有种老王爷在瞪他一般的错觉，更是如履薄冰。
二公子说：“因为家门不幸，今天的丧礼不得不取消了，只能改天再举办。”
姬长发点头说：“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二公子，我先给老王爷上柱香，鞠个躬。”
二公子说：“好。”旋即一挥手，守候在遗像旁的人员就点了三炷香递给姬长发。
姬长发捧香上前，自己心虚，总感觉灵堂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似的。
虽然他也带了随从警卫，但在征东王府的警卫面前，无疑显得势单力孤。
更何况连瑞奕亲王都死了，他更不算什么。
战战兢兢地上前，恭恭敬敬地上香鞠躬，心里却又疑惑。
这二公子以前名声不显，有什么手段居然能杀了王妃、世子、瑞奕亲王，以及铁狮卫的众多精锐？
难道陈小羽真的来了？
他自抵达征东王府门口开始，也一直在留意四周，看我在不在。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其实就在他旁边，他对面不相识。
上了香，鞠了躬，姬长发又说了一些宽慰二公子的场面话，二公子表达感谢，旋即邀请姬长发在王府住下。
姬长发眼见得王府的形势这么紧张，草木皆兵，哪敢留在征东王府？当下说：“感谢二公子的盛情挽留，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得走了。二公子节哀顺变，也莫太过伤心，不是有句俗话吗，风雨过后见彩虹。”
二公子说：“谢谢姬知事的宽慰，听到姬知事的话，我心情好多了。既然姬知事还有要事处理，那我也就不挽留了。”
姬长发说：“丧礼的日期决定了之后，二公子一定要通知我，到时我一定到。”
二公子点头说：“一定。”
姬长发又说：“还有瑞奕亲王和铁狮卫的遗体的问题，瑞奕亲王是为国捐躯，陛下那儿肯定会隆重办丧礼。”
二公子说：“改天我会派专人将遗体送回上京，并一道向陛下说明情况。”
姬长发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说天妒英才，瑞奕亲王英年早逝，是天启的一大损失。
二公子自然也是一阵惋惜。
演戏演得差不多，二公子亲自送姬长发出了王府，目送姬长发的车队离开，旋即招呼一个亲信过来，吩咐道：“盯好姬长发，他去了哪儿，见过什么人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二公子。”
那亲信恭敬地答应一声，旋即退了下去。
二公子旋即回头看我，小声说：“护国王，咱们里面说话。”
我点了点头，与二公子进了征东王府，随即到了征东王府的主楼顶楼上，站在顶楼，四周的风景尽收眼底。
但今天的王府四周，有的只是风声鹤唳，有的只是草木皆兵，自然不会有什么风景可言。
二公子看着远处的天际，说：“姬长发必定是姬勇派来打探虚实，护国王认为姬勇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我冷笑一声，说：“不用特别想怎么应对，泰然处之就行了。只要讨北王府不出问题，征东王府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姬勇就算再自负，也绝对不敢贸然同时逼反两大王府，毕竟他也承担不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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