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唐世家,故有求于太子。师父欠如意居人情太多,不得不替其料理琐事。”
“师门为如意居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人情还没还够?”苏十三娘面有怒容:“何况如意居让师门出手料理的哪是什么闲杂琐事,前脚行刺右相、后脚就焚烧盛王庄园,个个都是捅破天的大事!”
“嘘!”范秋娘吓得冷汗连连。
“我算想明白了,师父那天为何要……”苏十三娘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师父那天怎么了?”
“无他,她那日也是好心,不想让吾卷入是非。”苏十三娘语焉不详。
“是呀,师父一直牵挂你。段师姐对师父而言不过是柄利剑,你才是师父最为欣赏和器重的传人。”
“黑白不分的师门,我可无心接手。”苏十三娘怨气未消:“还是由汝继承师父的衣钵吧,否则师门落入段荼罗手中,必将不辨善恶、唯利是图。”
“段师姐一露面,多半要死在你剑下,最终不还得你出面重整师门。”范秋娘打趣道。
“她还和裴诚在一起?”苏十三娘眼神犀利,若神兵出鞘。
“师父不让我夹在中间为难,从未告知段师姐的行踪。”范秋娘摊手笑道。
“那秋娘为何平白无故来到平康坊,可别说是为了探望我。”苏十三娘不依不饶。
“邢縡。”范秋娘并无隐瞒之意。
“王准回京……邢縡……师门要斩草除根?”潜心抚养女儿的苏十三娘对长安风向并非一无所知:“前些时日不是传闻王准纠集一群恶徒袭击虢国夫人的车驾,伤了几名杨家恶仆吗?这才过几天,邢縡竟故态复萌,又开始流连青楼?”
“他本就是贪财好色的混账玩意,十三娘不会怪我吧?”范秋娘抿了口色绿香浓、入口软暖的新醅酒:“师父一直在追查王准的踪迹,探知那日只不过是虢国夫人拉车的健马突然受惊,踢伤几名家仆,并无确凿证据指向王准,坊间不过以讹传讹。”
“虢国夫人家的马自然是精挑细选的良驹,岂会轻易受惊?不过秋娘放心,不仅吾不出手,素叶镖局也不会搅局。”苏十三娘看穿范秋娘的小心思:“听雯霞说,霨郎君已大致猜出幕后之人是谁,故他无心卷入。”
“哦,十三娘还知道什么?”范秋娘转动着温润的酒杯。
“雯霞怕我夹在中间为难,就说这么一丁点。”苏十三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说就不说,没你插手我就放心了。”范秋娘又饮了一口:“前些时日,霨郎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曾将安禄山留在长安,此刻不知他又在谋划什么鬼主意?”
“我独居平康坊,怎知金城坊是刮风还是下雨。师门在邢縡宅院附近肯定安排有眼线,秋娘应该比我更清楚。”苏十三娘反击道。
“你这人,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倒总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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