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中,见李裕在小榻前的案几旁坐着,手中百无聊赖得翻着书册,见她终于回来,好似才舒了口气。
“你怎么还没睡,不是不舒服吗?”温印问起。
李裕看她,温声道,“我在等你啊,我没不舒服,我是看外祖母有话要同你单独说,所以先回来了。”
温印这才会意。
温印轻声道,“怎么了?”
李裕应道,“你先去洗漱沐浴吧,等出来再同你说。”
温印狐疑看他。
李裕笑道,“我真有事。”
温印这才起身。
见温印撩起帘栊入了耳房,李裕这才从一侧衣裳掩盖下,拿出了那壶酒笑了笑,等她等了一晚上了,外祖母同她说了多少话啊……
等温印入了耳房才发现耳房中的水汽淡了,李裕应当很早之前就洗过,又出来内屋坐了很久等她,一直等到眼下。
她不知道李裕什么,但方才看着他,会想起外祖母问起她的话,他笑着看她时,她也会莫名心跳。
浴桶中,温印轻叹,而后屏气,沉到了水中,在温水里什么都不想,慢慢放空。
对,明日再想。
她浮出水面,慢慢靠在浴桶边沿。
……
等温印出来时,已经过了许久。
好几次,李裕看着屋中的铜壶滴漏都想去耳房寻她,都来都忍住了。
终于见温印从耳房出来,她这一次呆得时间很长,睡下的青丝也有些湿漉漉的,没擦干,手中还拿着毛巾。
“方才想事情去了。”她如实说起。
李裕没说旁的,从她手中接过毛巾,牵她在小榻前坐着,耐性给她擦头,一面应道,“你再不出来,我都睡着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她问起。
“擦干头发再说。”李裕神神秘秘的。
他从黄昏前后一直等她等到现在,等头发终于擦完,温印用木簪绾起头发看他,眸间歉意。
李裕这才从一侧的衣裳里拿了一个酒壶出来。
温印眨了眨眼,他等她这么久,就是……
温印认真道,“李裕,你病还没好,谁给你偷偷拿的酒,是安润吗?”
李裕:“……”
温印知晓猜中。
李裕知晓温印的日常管束再次开始。
“你还病着,他给你拿这些东西,安……”温印刚开口,李裕连忙打断,“阿茵,是我让安润准备,今日是我生辰。”
温印怔住。
李裕似是也有些害羞,“也没旁的东西了,就让安润帮忙备了壶酒。”
温印眸间歉意,“今日不是二月初九吗?”
她记得是三月,但只有模糊的印象……
李裕笑道,“阿茵,二月初九是我生辰。”
温印轻叹,“我没听说起过。”
“你也没问过我……”李裕稍许委屈。
温印看了看他,温声道,“生辰快乐,李裕。”
李裕才又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清逸俊朗,少年气,眸间没有参杂旁的东西……
但这样的生辰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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